【福华】告白序曲
和亲友一起玩的游戏,我们随机说出两个词/规则,并将这些写到故事里。加上我已经很久没有写文了,导致这篇文漏洞很大
由于脑洞有限又想写破案,就当慢慢复健吧……不知道下次会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词语。
游戏关键词:撕碎的信 女巫 一场婚礼(不限定只为故事背景) 被丢弃的戒指
需要将上面四个关键词/规则写在文章里。
《神探夏洛克》、CP:福华 | OOC预警 |
贝克街 221B
夏洛克摩挲着口袋里的丝绒小盒,目光扫过请柬——那本是他为今天准备的另一个计划的开端。
一周前,他租下圣巴塞洛缪大教堂的清晨时段,打算借用一些简单的光学幻象,为他那缺乏浪漫细胞的告白增添几分戏剧性。
然而,在最后一次现场确认时,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不和谐的细节:顶上的木质结构有鱼线拉扯的痕迹,但并没有鱼线;管风琴音栓上有一点新鲜的、不属于工人的磨损痕迹;还有一张被匆匆塞进忏悔室缝隙、只露出一角的婚纱面料收据。这些碎片在他脑中拼凑出一个结论:有人打算在同一地点,导演另一出戏。
于是此刻,他对坐在沙发上的华生说道:“教堂有起事件,或许涉及失踪和伪装,现场还有些……超自然的装饰。”
华生放下咖啡杯,看着夏洛克灰绿眼眸里闪烁着他熟悉却又略显过度的兴奋。按照往常,这类听起来模棱两可的事件未必能让他立刻动身。
“超自然?夏洛克,你什么时候对幽灵故事感兴趣了?”
就在华生话音落下的瞬间,夏洛克的手机响了。他瞥了一眼屏幕,嘴角勾起一个极细微的弧度,随即按下免提。
“夏洛克!圣巴塞洛缪教堂出了命案,新郎死了,新娘失踪!”雷斯垂德的声音带着惯有的焦躁,“现场一塌糊涂,还有奇怪的标记……你最好过来看看。”
“奇怪的标记?”夏洛克重复道,目光却看向华生,仿佛在说“你看”。
“像是……女巫的符号之类的。”雷斯垂德的声音压低了些,“我们初步判断是新娘作案后潜逃,正在通缉。”
“愚蠢。”夏洛克干脆地吐出这个词,挂断了电话,“华生,你的咖啡时间结束了。真正的剧本,永远比警方的第一幕推论精彩。”
他们来到了那座被警方封锁的教堂。雨后的黄昏给哥特式的尖顶蒙上一层灰霭。雷斯垂德探长迎了上来,脸上是混杂着困惑与确信的表情。
“现场都取证完了,基本可以断定。”雷斯垂德挥了挥手,“新娘干的,动机可能是财产或者感情纠纷。”
“所以,你认为这是一场由新娘策划的、简单的谋杀加逃亡?”夏洛克语速平缓,但刻意重读了“新娘”一词,目光却已如雷达般扫视着教堂内部。
“证据确凿。”雷斯垂德强调,指了指证物袋,“现场有她的婚纱纤维,垃圾桶里还有被丢弃的结婚戒指,肯定是感情破裂,动机充分。”
“愚蠢。”夏洛克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雷斯垂德,你结论中最大的漏洞,恰恰在于你如此确信‘新娘’是谁。你凭借一份请柬、一套婚纱,就认定那个与新郎站在一起的女人,法律上、情感上、乃至动机上,都必然是‘新娘’。”
他向前一步,灰绿色的眼睛紧盯着探长:“如果,这个‘新娘’本身就是一个谜题呢?如果她的存在,她的身份,甚至她的‘动机’,都建立在一个早已被撕碎的谎言之上?那么,你所推导出的那个‘简单明了’的故事,从第一页起就错了。”
雷斯垂德被这一连串的追问弄得有些懵:“什么意思?你是说身份伪造?但那也是她啊!杀了人的就是她!”
夏洛克不再理会他,转向华生:“华生,你进去。用你的眼睛看,而不是用他们的结论想。”
华生踏进教堂的瞬间,玫瑰的甜香混着霉变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彩绘玻璃滤下的暗红光线,如血泊般漫过一排排空座椅。新郎倒在管风琴旁,十字架深深插进胸口,只留半截在体外,琴键上还凝固着血渍。
正当华生俯身欲检视尸体时,头顶突然传来布料摩擦的簌簌声。他猛地抬头——穹顶阴影中,一袭白色婚纱如幽灵般悬垂摆动,裙摆下露出一双毫无血色的手。
“我诅咒这虚假的婚礼……”女人的低语在厅内回荡。华生忽然感到后颈一凉,婚纱上凝结的水珠接连坠落在他的手背。下一秒,那个悬吊的女人突然化作旋转的黑影,他只觉得头晕目眩,整个人重重摔在猩红的地毯上。
晕过去前他最后一个念头是:这难道是上个世纪的女巫?
华生再度醒来时,发现自己躺在教堂侧厅的临时安置点。夏洛克和雷斯垂德正在一旁低声交谈。
“你晕倒时手里拿着这个。” 雷斯垂德指了指正在拼凑碎纸片的夏洛克。
夏洛克正用镊子拼凑碎片,“伪造身份”、“宝藏”、“戒指”等关键词逐渐浮现。将所有碎片归位后,一封完整信件的轮廓终于清晰——这似乎是一封准备寄给某人的密信,如今已被撕碎。
“还有这个,检验报告出来了,上面有新郎的指纹。”雷斯垂德又递来一枚银戒指,戒圈内侧刻着 “C・Z”。夏洛克一眼就注意到,这枚戒指的圈身有一处精巧的凹陷与卡扣结构——这绝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,它的设计本身,就在无声地宣告需要另一枚戒指才能完整。
“华生,答案就在这封被撕碎的信里。”夏洛克将拼好的信纸推到他面前,“‘伪造身份’——现在的新娘,真实身份是三年前遇害的克洛伊。她冒充了妹妹佐伊的名字。”
华生恍然大悟:“所以‘女巫’就是她?那杀害新郎的……”
“重点是戒指。”夏洛克用手机调出资料,“真正的妹妹佐伊在三年前失去了姐姐,遗物清单里有一枚‘C·Z’戒指。新郎之所以诱骗她结婚,就是为了凑齐这对能指向宝藏的戒指。”
教堂内,夏洛克的手电光锁定了屋顶上的鱼线。
“一个简单的机关,雷斯垂德。你们取证时它不存在,因为它是在之后为华生医生‘专场演出’设置的。”
他步步逼近真相:“佐伊小姐穿着亡姐的婚纱,用鱼线悬吊扮演‘女巫’,旨在逼问真相。但新郎的反应并非忏悔,而是灭口。在随之而来的争执中,他意外丧生于十字架下。”
随后,夏洛克话锋一转,看向不远处的忏悔室:“而你袖口的乙醚,说明华生的晕倒并非意外。你原本的计划,是让这封被撕碎的信,”他举起证物袋,“成为指向真相的最终物证,但医生的出现打乱了你的步骤,迫使你不得不先制服他。”
忏悔室的门打开了,一名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“我故意穿着姐姐的婚纱,用鱼线和提前录好的声音制造‘女巫’幻象,就是要逼他说出真相。可他看到我时慌了,想掐死我,争执时他自己撞在了十字架上。”她叹了声气,“而姐姐死去的真相,再也无法得知了。”
看着佐伊被带走,雷斯垂德揉着眉心,对夏洛克说:“所以……到底还是‘新娘’杀了人。虽然身份是假的。”
夏洛克头也不抬,专注地把玩着手中那个丝绒小盒:“不,雷斯垂德。这是一个为亡者复仇的‘女巫’。这从来不是一场婚礼的悲剧,而是一场葬礼迟来的尾声。你从一开始,就找错了故事的开始。”
警戒线拆除时,晨光终于彻底驱散了教堂内的阴霭。夏洛克和雷斯垂德简短交谈完,才转身走向一直等在教堂外的华生。
华生看着夏洛克走向自己,那人脸上惯常的、破案后的亢奋淡去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、近乎迟疑的神情。
“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答案了,对吗?”华生开口,声音平和,带着了然的温和,也有一丝历经波折后的疲惫,“包括我会遇到什么。”
“推断出了大部分。”夏洛克承认,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华生的脸,似乎在确认他是否无恙,随即又落向别处,“但你的直接参与……不在最初的计算内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仿佛在斟酌词句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大衣口袋里的某样东西。“这打乱了一些……次要的步骤。”
华生望着他难得局促的模样,突然笑了。心中那点因被卷入机关而生的无奈悄然散去。他大概能猜到夏洛克所谓的“次要步骤”指向什么。
“比如,你原本打算在这个发生了命案、布置了机关、还差点让我晕第二次的教堂里,进行的某个‘计划’?”华生挑起眉,语气里带着调侃。
“它本该在一个更常规的背景下出现。”夏洛克语速很快,眼睛盯着教堂尖顶,就是不看华生,“但考虑到今天发生的一切,‘常规’显然是个过高的期望。而我认为,‘等待一个毫无变量的完美时机’是效率低下的行为,尤其当变量本身已经……构成了独一无二的记忆点。”
夏洛克将那个丝绒小盒递给了华生。
一枚简约的银戒静静躺在里面,内圈刻着清晰的 “S・J”。
华生抬起头,正对上夏洛克的视线。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,没有了破案时的锐利锋芒,也没有了平日的戏谑疏离,只剩下一种专注的、甚至有些紧张的等待。
华生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将那枚戒指取出,缓缓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。尺寸意外地合适。
“看来你的观察力在‘次要步骤’上也没出纰漏。”华生微笑着说,笑意染上了眼角,“至于定义的问题……”
远处,雷斯垂德似乎终于从佐伊的供词里理清了另一条线索,气急败坏的吼声隐约传来:“福尔摩斯!你早就知道!你还租了场地搞那些幻象……”
夏洛克立刻抓住了华生的手腕,动作流畅而自然,仿佛这是一个演练过无数次的逃生步骤。“细节无关紧要。”他宣布道,拉着华生转身离开这片混乱的现场,走向贝克街的方向,步伐比来时轻快了许多。
“重要的是,你现在有一个需要履行的长期观察职责了,关于你的侦探……以及他尚未找到精准词汇定义的某种存在。”
华生任由他拉着,指尖摩挲着戒指光滑的表面,感受着戒指染上自己的体温。
他接上了夏洛克未说完的话,声音轻快而坚定:“没错。我们有一整个贝克街的时间,来慢慢完善这个定义。”
【关于圣巴塞洛缪教堂事件的补充记录 - 摘自约翰·H·华生医生的私人笔记】
此后的调查揭示了几处夏洛克当时未在现场详尽说明,却至关重要的背景:
“C·Z”戒指与宝藏:戒指是一对失落的中世纪“xx宝藏”的钥匙。传说只有将分别刻有“真理”(Veritas)与“誓约”(Coniuratio)缩写(即C与Z)的双戒在特定地点合并,才能揭示藏匿点。新郎接近姐妹,皆是为了集齐它们。
(但我认为并非完全如此,C与Z也分别对应了姐妹俩的名字——克洛伊与佐伊。这个问题存疑。)“女巫”的由来:三年前遇害的姐姐克洛伊,是一位小有才华的民俗学者,笔名就是“xxx女巫”,正在调查那对戒指和宝藏的真相。在佐伊的笔录里显示,这枚戒指是祖上一直传下来的。而根据报告显示,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有一个传说,将C与Z的戒指合并,就能找到宝藏,并且有无穷的财宝。
新郎的动机:他是一位濒临破产的投机者,赌上一切寻找宝藏以挽救家族。他先与姐姐克洛伊交往,可能因谋财或发现其知晓过多而害命;三年后,又寻机接近并诱骗妹妹佐伊(实为假扮的克洛伊)结婚,只为取得她持有的另一枚戒指。
忏悔室:我至今不知道为什么佐伊并未逃走,而一直呆在忏悔室。但听雷斯垂德说,佐伊被释放了,毕竟新郎确实意外身亡。至于姐姐死亡的真相以及戒指,被夏洛克的哥哥接手了,听说和莫利亚提有关。
夏洛克认为,这些细节与“我们的事”无关,故未赘述。但我记下它们,是因为它们构成了那个清晨所有戏剧的开始——也让我们那枚简单的“H·W”戒指,显得愈发珍贵。




